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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壽姆明知鏡清“無事不登三寶殿”,就問:“這麼早過來有啥事啊?”
鏡清說:“無啥事無啥事,起來後沒事散散步,走來看你餵大豬。”
天壽姆說:“什麼大豬。”
鏡清問:“養幾個月了?”
“年頭過了元宵買的。”天壽姆說。
“我估計一隻不到兩百斤。”鏡清說。
“瘦瘦有百五斤就開心啦。不吃!”天壽姆說。
“不一定是不吃,”鏡清說,“我看除了豬種外,是洗米水不好。泰國的豬吃粥吃飯,半年就又大又肥,可賣。”
天壽姆說:“泰國米粟多,人吃不完。我聽他爸說過:泰國碧差汶府那裡的人種田最省力----撒種後,不用澆肥,不用除草,一個寡婦能種百畝田;割稻只割粟穗,也不用打榖,粟穗曬乾後,也沒粟囤,亂放,鴿子一群一群去吃,也無人趕,雨淋後,粟堆上發芽,長秧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是這樣!”鏡清說,“碧差汶是糧食之都。泰國的粟多到吃不完,用粟去燒火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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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電,所以,世界上曼谷的電燈最亮。還有,不論哪一個國家有饑荒,泰國米就一火船一火船送去救濟災民。民國廿六年下半年,潮汕地區無米吃,泰國潮州會館主席陳景川先生(是我們澄海隆都人)、副主席廖公圃先生(上華橫隴人)和會館財務部長蟻光炎先生(東里南畔洲人)三人合建的‘潮汕米業平糶公司’就送回大批泰國米來救災民的命。”
天壽姆說:“我知我知,我也領過米。”
鏡清又說:“用粥飯餵豬才快大快肥。時間晚了,別只顧聊養豬的事,阿嫂啊,阿梅昨夜在你這裡,怎麼到那麼晚才回去?”
天壽姆說:“拜月後,收了桌,我叫她喝茶吃月糕,邊吃邊聊天,聊晚了。”
鏡清聽了點頭示知,發出一連串“呵呵呵”聲。
天壽姆問:“什麼事啊?”
鏡清說:“無無無,無啥大事。”
天壽姆說:“沒啥事就好。”
鏡清把昨夜看見他女兒寫在拍紙簿上那些話,大約說給天壽姆聽。
天壽姆說:“寫得這麼好聽。到底是她自己寫的還是抄書的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鏡清說。
“正如別人講的,”天壽姆說,“戲棚上有的,戲棚下也有----千金小姐病相思,後花園私訂終身,......